日前,特来电以“充电网、微电网、储能网”为载体构建的虚拟电厂平台发布,通过聚合电动汽车有序充电、光伏微网、移动储能、梯次储能等资源,实现调频调峰、需求侧响应、聚合售电、绿电消纳和碳交易等功能。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特来电副总裁、首席科学家龚成明向蓝鲸财经记者透露,明年乃至未来几年,特来电将持续布局虚拟电厂建设和应用,一是聚合更多资源,扩大虚拟电厂规模,规模在既有的基础上至少翻一番;二是加大充电型微电网建设、梯次储能利用、小区/园区驻地充电站布局;三是广泛参与到与电网的互动,给用户创造收益。 值得一提的是,10月24日,特来电还宣布拟在青岛上海合作组织经贸示范区设立全资子公司“青岛上合特来电虚拟电厂科技有限公司”(暂定名,以下简称“上合特来电”),出资1亿元人民币。 虚拟电厂作为一个“看不见的电厂”,市场认知度并不高,为何会在能源领域备受追捧?目前虚拟电厂的运营模式和盈利能力如何?整个行业当前的发展处于哪个阶段?又面临着什么样的挑战和机遇? 虚拟电厂是“电厂”吗? 与为电力市场提供电能的实体电厂不同,虚拟电厂实则是一种通过先进信息通信技术和软件系统,实现分布式电源、储能系统、可控负荷、电动汽车等不同类型的分布式能源的聚合和协调优化,以作为一个特殊电厂参与电力市场和电网运行的电源协调管理系统。 据智妍咨询,虚拟电厂产业链主要由上游基础资源、中游系统平台和下游需求方构成,通过分布式电力管理系统参与电网的运行和调度,主要由发电系统、储能设备、通信系统三部分构成。在电力系统可以充电电源给电网供电,通过接入可调节的用电负荷控制用电侧电力流量和流向,也可以在电力系统中充当储能系统。 简言之,虚拟电厂平台本质上是一种数字经济平台,连接大量的供给端和需求端用户,即供电方和用电方,具有共享的特点。 今年夏季,连日高温天气曾令我国电网压力陡增,部分地区出现电力供需失衡的情况。虚拟电厂在调整电力供需平衡方面有着不可小觑的作用,且随着电力市场交易机制放开,其具有一定的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 灼识咨询总监柴代旋向蓝鲸财经记者指出,电源型虚拟电厂具有能量出售的能力,可参与能量市场,并视实际情况参与辅助服务市场;负荷型虚拟电厂具有功率调节能力,可参与辅助服务市场,但出售能量的能力不足;储能型虚拟电厂既可参与辅助服务市场,也可以在部分时段放电以出售电能;混合型虚拟电厂是同时具有多类虚拟电厂特征的全能型角色。 据国家电网测算,通过火电厂实现电力系统削峰填谷,满足5%的峰值负荷需要投资4000亿元;而通过虚拟电厂,在建设、运营、激励等环节投资仅需500亿至600亿元。 由此可见,火电等可再生能源具有不稳定性,开发成本仍然较高,这为更灵活的虚拟电厂提供了发展空间和机遇。 柴代旋进一步分析道,“虚拟电厂”可以进行电力交易,即作为售电企业与用户直接交易,或从火电厂购买发电权;也可以辅助服务市场,即通过负荷低谷时减少出力(增加负荷)或在负荷高峰时增加出力(削减负荷)来参与调峰服务交易,以及类似参与调频等服务市场。 特来电入局虚拟电厂酝酿良久,盈利问题仍待解 10月24日,特来电宣布拟在青岛设立上合特来电。据介绍,该公司定位为特来电虚拟电厂业务的全国总部,致力于打造以电动汽车链接的“充电网+微电网+储能网”为载体的虚拟电厂,推动构建虚拟电厂生态与管理平台。 这让外界看到了特来电在新能源领域的“野心”和欲望,它要做的不只是充电桩,而是充电网。 龚成明指出,充电网跟虚拟电厂天然就是契合在一起,通过特来电数据网,将分散的充电设施连接起来,再通过其充电云平台和能源管理系统可以进行充电的监视、预测、调度。这实现了两个转变,一是充电网向虚拟电厂的转变,二是云平台向虚拟电厂管理平台的转变。 据了解,特来电很早便开始了虚拟电厂的建设和运营,2019年特来电作为首批三家试点主体之一参与了华北调峰市场,后来在华中区域、西北区域、上海、广东、湖北等省份也和电网开展了互动。今年8月26日,深圳虚拟电厂管理中心举行揭牌仪式,其中,特来电作为首批14家负荷聚合商之一接入了深圳虚拟电厂。 官方数据显示,2022年特来电虚拟电厂平台已完成与国内16家电网调度中心的对接,参与调峰充电场站1885座,参与调峰总容量达1045.35MW,不同场景下已调度聚合容量超过300MW。 一系列数据反映出特来电充电网的运营能力,它已经构建了充电网-微电网-储能网-数据网“四网融合”的新能源和新交通双向交互的全新产业,这将成为虚拟电厂的载体。不过,从其母公司特锐德此前公布的2022年半年度报告来看,它在踏入新岔口的当下仍面临盈利困境。 据特锐德发布的相关数据显示,特来电(合并)2022年上半年营业收入为15.83亿元,净亏损为1.11亿元。 据中国充电联盟数据显示,截止到2022年9月,全国充电运营企业的前15家运营商所运营充电桩数量占总量的92.9%,其中,特来电运营31.6万台、星星充电运营31.2万台、云快充运营21.8万台。 “特来电虽作为充电桩行业‘龙头’,但尚未形成绝对优势,其地位亦存在被超越的风险”,柴代旋认为,一方面,充电桩行业利润不高,毛利率仅20%左右,另一方面,特来电早年跑马圈地,耗费资金不少,这也侵蚀了公司的利润,其盈利问题待解。 虚拟电厂处于“萌芽期”,市场认知与信息披露尚完善 据了解,目前,国内已建成多个大型虚拟电厂试点项目,分布在河北、江苏、浙江、广东、上海等多个省份。其中,深圳市出台了《深圳市虚拟电厂落地工作方案(2022-2025年)》,预计到2025年,深圳将建成具备100万千瓦级可调节能力的虚拟电厂,逐步形成年度最大负荷5%左右的稳定调节能力。 华西证券研究报告指出,虚拟电厂的发展分为邀约型、市场型和自由调度型三个阶段,目前我国虚拟电厂处于邀约型向市场型发展的阶段,主要通过政府机构或电力调度机构发出邀约信号,由负荷聚合商、虚拟电厂组织资源进行削峰、填谷等需求响应。 从下游用电需求来看,国家统计局相关数据显示,2022年1-7月,全社会用电量累计49303亿千瓦时,同比增长3.4%。其中,第二产业用电量32552亿千瓦时,同比增长1.1%;第三产业用电量8531亿千瓦时,同比增长4.6%;城乡居民生活用电量7586亿千瓦时,同比增长12.5%。 面对数千亿蓝海市场,虚拟电厂的核心竞争力在于技术和资源的运用。虚拟电厂不同于单纯的能源行业,它不仅关联能源行业,还关联用户、各类能源服务商等,需要考虑软件开发架构、平台与电力其他平台的接口、软件开发功能模块的可扩展性,提高信息交互的效率。 除自身综合能力的持续提升外,“特来电们”还面临着大环境下的挑战。多位业内人士指出,虚拟电厂目前尚处于初步发展阶段,大范围推广还面临诸多挑战。尽管原则性鼓励虚拟电厂作为独立市场主体参与市场交易,但由于有关规定缺乏对虚拟电厂系统运行中角色定位的明确描述,“责、权、利”界定不清晰,其发展及运营还存在不确定性。 柴代旋表示,电力市场化交易尚未在全国范围实施,仍处于传统电力交易模式,电能量由电网公司从电厂统一购买、销售给用户,购售价格由国家相关部门确定。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虚拟电厂很难参与其中,扮演电力服务“管家”角色。 龚成明也认为,市场信息披露还不完善,如市场价格信息要能提前披露,另外像电网的发电预测、负荷预测等不敏感但对市场交易开展非常有用的数据期望开放共享,从而实现对资源实现更精准的聚合和调度。 对于目前大多数虚拟电厂运营商而言,用户数量和参与度是关键因素,但从用户侧来看,用户认知度有待提升。 龚成明感慨道,“用户侧对虚拟电厂概念的了解有待提高,虽然虚拟电厂很火了,但在非电力领域或相关行业及普通大众眼里还是比较陌生的概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