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去哪个厂？自主四强加速“抢人” 新势力扩张逐渐冷静

出品 | 搜狐汽车·汽车咖啡馆

作者 | 于文頔

新势力的offer不香了？

近期，理想、小鹏解约校招生、裁员的消息甚嚣尘上，尽管理想方面否认了裁员的说法，但从解约校招生的做法中，也可窥见，新势力在经历2021年的大规模扩张后，逐渐进入冷静期。

而传统车企随着新四化转型的推进，2021年加速招兵买马。长城计划到2023年，全球研发人员增加至3万人，其中软件开发人才1万人。成立仅一年的极氪软件人才达3800人，CEO安聪慧表示，将继续加大在智能化领域的投入，扩张势头不减。

“人才是第一资源”，在竞争越来越激烈的智能电动车赛道，无论是传统车企还是新势力，都在采用股权激励、组织架构调整等方式，最大限度留住人才，提升组织活力。

但2022年，可能不再是传统车企向新势力单向流动的时代了。

新势力员工暴增后或进入冷静期 传统车企人员增速大幅提升

汽车咖啡馆根据年报、招股书等公开资料整理了近三年部分传统车企及新势力的员工人数变化情况，由于上市时间及披露情况不同，部分数据缺失。

相比于传统厂商，三年间新势力人员变动更加剧烈，同比增减幅度更大。2021年，蔚小理交付量纷纷突破9万辆，随着业绩的上涨，公司规模也加速扩大。蔚来员工数量同比增幅最小也高达95.85%，一向“抠门儿”的理想增幅最高，人员扩张184.64%，总数过万。

新势力在研发领域的持续投入也直接体现在研发人员的显著增长。三家车企研发人员增速均超过100%，占比依次为小鹏37.71%、蔚来31.63%、理想28.70%，均高于上表中传统车企研发人员占比。

经过2021年的大幅扩张后，新势力员工规模的扩张进入相对冷静的阶段。尽管理想否认了裁员的消息，小鹏、理想毁约校招生确是不争的事实。进入2022年，蔚来自动驾驶AVP章健勇、理想CTO王凯离职，下属团队、部门面临整合。小鹏高层也频现动荡，负责出海业务的副总裁何利扬、其下属张一博、张传金纷纷离职。互联网中心语音部门负责人赵恒艺离职，物联网部门负责人谭蔚华转岗至用户发展中心，有消息称数据智能中心近期在裁员，被毁约的校招生也多属于该部门。

理想员工小陈表示：“招聘速度确实有放缓，今年社招的新同事明显变少了。但除了媒体报道，在公司内部并未听说有裁员的消息，我们部门也没有裁员动向。”

三家新势力官网显示，当前蔚来共有2859个社招岗位，未进行明确分类。理想共有1260个社招职位，主要涉及市场与销售服务、汽车研发、生产制造方面，占在招岗位的74%。小鹏除生态企业小鹏汇天、鹏行外，在招社招岗位共有1739个，其中主要集中在汽车技术、汽贸、制造工艺三大领域，占在招岗位的75%。从目前在招职位数量来看，均少于2021年该企业增量的半数，人员扩张有一定放缓，且生产制造岗占据了较高的比例。

同时，已经过了成长期的传统车企员工数在2021年有显著的提升。比亚迪、长城员工总数增幅均超过20%，长安更是由于同期并表范围改变导致基数较低猛增52.48%。增幅最小的吉利也达15.79%。员工总数、研发人员均迅速增长。

但传统车企员工数量变化趋势不尽相同。2021年卖爆了的比亚迪在员工总数及研发人员方面，均有大幅增长。而在新能源遇冷的2020年，员工数量则有小幅下滑。长城随着品牌矩阵的扩充，2021年员工总数大幅增长，其中研发团队更是“三连涨”，扩充至2.1万人。按照2023年研发团队3万人的目标，预计还将保持19.5%的年均增长率。

长安与吉利的员工规模则是先降后升。长安2020年的波动主要由于财报并表范围发生变化，但从2021年数据来看，整体上还是在扩大人员团队。吉利在年报中未披露具体的研发人员数量，但经历2020年的裁员后，2021年公司人数恢复至2019年水平。

长城员工李云表示：周围同事流动还是比较大的，很多人经常对接着对接着就离职了。所以招聘的速度也一直很快。毕业三年之内的对学历有一些要求，工作时间更长的对学历的要求就比较宽松了。”某汽车行业资深猎头也印证了这一说法：大型制造集团的人员流动率都比较高。”

大型传统国企HR宋强表示，近两年离职率是在升高的，主要是受外部其他企业更高的薪酬待遇、地域吸引力等因素影响。因此，招聘需求也是大幅提升的，21-22年校招及社招整体招聘需求提升了200%，主要集中在新能源、智能网联等领域。”

相比于还在成长期的蔚小理来说，传统车企子公司众多，财报中所体现的员工人数信息颗粒度也就相对较粗。但无论是传统车企还是蔚小理，在2021年都一扫阴霾，在团队人数、研发人员上有更大幅度的扩张。

进入2022年，新势力高管团队频现动荡，从在招岗位及市场信息上来看，团队扩张进入冷静期。而传统车企为加速智能化电动化转型，似乎还在传达出人员扩张的信号。比亚迪销量“一飞冲天”，长城据悉还将推出新品牌，长安在今年4月刚刚推出新品牌深蓝，吉利此前也在业绩说明会上表示，将继续坚定在智能化领域的投入。业务的扩张或意味着人员的继续增长。

新势力“元老”上市即“暴富” 比亚迪0元受让 吉利覆盖范围最广

招兵买马后，更重要的是发挥每一个“兵力”的作用。近年来，随着新势力将“互联网造车”方式引入汽车行业后，自主品牌也越来越广泛的采用了股权激励的方式，激发人员积极性，股权激励逐渐成为一个优秀车企的标配。

当前头部新势力作为互联网造车的代表，较早的引入了股权激励方式。作为创业公司，这种方式既能让部分员工“上市即财富自由”，也能为企业节约一部分薪酬成本。2020年底，三家新势力美股上市后， “造车等于造富”的现象令汽车行业从业者艳羡。

财报、招股书显示，蔚来在上市之前的2015-2018年，面向全体员工推出四期股权激励计划，每股行权价格在0.10-3.38美元不等，其中高管行权价为0.10-2.55美元，前三期已行权8893.95万股。即使按较低的6.25美元的发行价格算，蔚来的员工均从上市中受益良多。

小鹏的股权激励同样受到广泛关注。年初据一份企业高管薪酬统计显示，小鹏汽车总裁顾宏地以4.35亿年薪高居榜首。对此小鹏回应称，99.5%以上为多年累积的股权激励，并非一年中的收入。

小鹏在上市前夕的2019年发布股权激励计划，自董事会采纳后有效期为10年，其中限制性股份将在授予后的四年内分批归属。截至最后实际可行日期，小鹏汽车已根据2019年股权激励计划向超过2700名员工授出过限制性股份单位奖励，可授出的限制性股份单位数目的上限为6040万股。

理想除了在2021年推出的仅针对CEO李想的股权激励计划外，已于2019、2020年推出两期面向员工的股权激励计划。2019年计划已授予297名参与者合计约5644万份期权，2020年计划已向1884名参与者授出合计约3579万股的相关A类普通股奖励。两次受让价格均为0.1美元/股。

新势力在上市前，员工规模小、覆盖范围大，受让成本低，员工借此实现“财务自由”的机会就更大。而传统车企往往已经发展到一定规模，获得股权激励的概率就有所下降。

汽车咖啡馆整理了近几年自主品牌的股权激励方案发现，吉利覆盖范围最大，涉及近25%的员工。比亚迪最“大方”，以0元价格受让，且目前比亚迪股价已飙升超300元/股。而长安和长城由于行动较早，员工已经进行第一期行权，先尝到甜头。

具体来看，比亚迪的员工持股计划相当“实惠”。不仅0元受让，且公司层面的行权条件也相对容易实现，仅设置营收一个业绩指标。2022年营收同比增长30%，从当前销售进度来看十分轻松。截止5月，比亚迪累计销售50.73万辆，同比增长348.11%。

长城的行权条件则相对严苛。2020年计划中，受让/行权价格相对较低，相比于当前每股近40元的价格，限制性股票账面浮盈超24亿元。从行权条件来看，2020、2021年的行权条件均已达成。从今年上半年销售情况来看，截止5月累计销售41.73万辆，135万辆的销量目标承压。但2021年的行权条件更加严苛。今年开年以来二级市场震荡，长城股价一度跌破30元，甚至低于行权价。且方案规定，年度目标达成率低于85%，则不能行权。其中2021年销量、利润均为近五年最佳表现，达成仅为87.23%，足见目标压力之大。

长安的行权条件最为复杂，从利润增长率、资产收益率、对标行业情况、经济附加值四个维度进行规定。以长安汽车的业绩来看，这四项指标中相对严苛的就是行业排名，这意味着无论行业情况如何，长安汽车业绩均需高于市场平均表现。

吉利的目标则相对模糊，以2021年吉利132.8万辆的销量为基数，2025年年销量不低于300万辆，意味着年均增长率需要达到22.6%。而考核期间保持中国品牌市占率第一，从今年来看，或难敌比亚迪的势头。

无论是新势力还是传统车企，打工人变股东对普通员工来讲都是一种有效的激励。但整体来说，除了自动驾驶领域，车企给到应届生的薪酬福利水平与互联网还是有一定差距。某985计算机专业应届毕业生小张表示：“拿了新势力的offer但很快就拒了，与互联网给到的薪酬福利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周围去车企的同学也不是很多。”

2022年开年，汽车行业遭遇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对车企目标、人员规模都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一系列救市政策下，市场能否迅速回暖，或将影响到全行业的人才吸引力。